一场始于内心,始于热爱的自我确认。

发布日期:2025-10-31    浏览次数:

有人说,从容读书的时代已经过去。

有人说,文科是“无用之学”。

有人说,时代在唱衰文科,它是残阳似血的时代挽歌。

也有人笑说,谁还在思考“人,何以成为人”这个宏大命题。

站在时代的洪流里,这些话,深深击中了我们。

今天,人文与艺术学院的2024级中文系学子,带着“我为什么学汉语言文学”的告白,带着十八岁那年的理想,启程!

朱敬曦 汉语B2407班

“我学的是汉语言文学,可骨子里念的是‘语文老师’四个字。”

大二了,还有人问我:“男生读汉语言文学,图什么?”答案其实很简单——图个讲台,图本书,图四十双亮亮的眼睛。我学的是汉语言文学,可骨子里念的是“语文老师”四个字。

小时候,我把《唐诗三百首》翻得卷角,躲在床背打手电读《乌衣巷》,觉得一行行字会发光。那时不懂什么是梦想,只觉得如果能天天和这些发光的东西在一起,就是好日子。后来真考上了武汉传媒学院,拿到录取通知书那天,我在知音桥底下吹了半小时江风,心里就一句话:我能名正言顺研究文学,还能把喜欢传出去,多好。

于是大二的我,每天啃古代汉语,还研究NBA;写微电影脚本,还写历史小说。同学在剧组熬夜,我在教室试讲《抗美援朝精神之张桃芳》,让所有人了解到这个战斗英雄。别人笑我“慢”,我却觉得这就是青春:把书读厚,再把书教薄,让诗停在学弟学妹们的舌尖上。

说到写小说,这条路并不轻松。写当然容易,但是有人看和被编辑看上就非常难!我写了一本关于篮球的小说,今年七月好不容易被编辑看中,如今已经成功签约上架入V,此时距离我第一本小说发布已经过去三年了。小说名字叫《NBA之开局融合巅峰约基奇》,现在在起点上订阅即将破两千。写这一本之前我还在写历史小说,然后又一次被编辑拒绝了。刚好那一天杨瀚森被开拓者16顺位选中,受到这个启发我才开始写体育文,没想到无心插柳柳成荫,这就火了。刚刚收到了第一笔稿费,一千五百多,打算买个篮球打打。

写作过程永远不可能一帆风顺,尤其是篮球文,那詹密、科密、库密吵得不可开交,尤其是那些库密、科密,在评论区把我骂得狗血淋头。但是我无所谓,毕竟我写的又不是人民币,不可能让所有人喜欢。目前这本小说还在起点连载,已经更新到519章,希望大家看到这个推文可以来看看,或者帮我宣传一下。

我想回母校或者老家当语文老师,带他们早读“晴川历历汉阳树”,告诉他们“树”字为什么有九个横。梦想不大,却足够把我和教室连成一条温暖的走廊。

刘日鑫 汉语2410班

“我在这里找到了理解世界最深邃的视角——通过文字的温度、笔墨的力度、诗词的厚度。 ”

在这个浮躁的快节奏的时代,人们似乎不再看重文学,时代的洪流下,理想主义在现实面前是那么不堪一击,文学虽为无用实为大用,正因为在文学中看过世间悲欢燃起心中悲悯,便知如何表达爱传递暖,正如《死亡诗社》中的基廷老师所说的:“医学、法律、商业、工程,这些都是崇高的追求,维持生活所必需;但诗歌、美、浪漫、爱,这些才是我们活着的意义。”

在实用与理想之间,我们不必二选一。我们可以带着文学给予的敏感与深度,更全情地投入生活;可以在追求实际成功的同时,保留内心的一片理想之地。这两者并非对立,而是完整人生的两个维度。

当有人问我为什么选择中文系时,答案藏在无数个与文字相拥的日夜,藏在每每受挫时文学带给我的温暖,选择文学,不是选择逃避现实的象牙塔。恰相反,我在这里找到了理解世界最深邃的视角——通过文字的温度、笔墨的力度、诗词的厚度。

在这里,传统不是标本,而是流淌在我们笔下的活水。我愿做那个执灯的人,让千年的文脉,在今日依然发光。

蔡俊杰 汉语B2402班

“这是一场始于内心、终于热爱的自我确认。”

选择汉语言文学,对我而言,这是一场始于内心、终于热爱的自我确认。从习惯用公式解读世界的理科生,到一头扎进文字的海洋,很多人表示不解。这份热爱并非天赋,而是源于高中时为《逍遥游》意境辗转反侧、为作文练笔绞尽脑汁的“笨拙”时光。

正是这些经历,让我触摸到内心渴望:原来我对世界的理解,不只来自精确计算,更渴望文字背后的温度与思想;我对表达的诉求,不只在于逻辑严谨,也在于情感的共鸣与传递。

进入大学后,这份热爱有了实践的土壤。我不再仅是被动阅读,而是主动将热情倾注于笔端,应用于实践。我利用课余时间打磨诗词作品,在平仄与意境间寻找平衡;也尝试将文学知识与现代技术结合,探索数字时代的文化表达。这份坚持终有回响:我在大学生诗词大赛中获决赛三等奖,在计算机设计大赛中南赛区斩获一等奖。这些成果,是对我专业学习的肯定,更是我与汉语言文学深度交融、学以致用的证明。

选择这个专业,更像是为了守住一份“读书人”的底色:能够沉下心去读懂前人的智慧,能静下心去思考当下的生活,能用自己的笔触去记录那些细碎却真实的感悟。

蔡颖佳 汉语B2404班

“想起那些堆得高高的日记本,想搞明白,为什么简单的句子能攥住人心,想学着把别人藏在眼眶里没说的话、压在心底没讲的故事,用文字表述出来。”

对汉语言文学的热爱,始于文字那股直抵心底的力量。小学时爸妈在外工作,奶奶告诉我:“写下日常,爸妈回来就没错过你的日子,能跟他们共享你的快乐和难过。”最初的日记满是拼音,不会写的字就查字典,再大一点便主动翻家里的旧书读,看着前辈笔下主角的模样,那些故事明明隔着纸页,却凭着最质朴的文字,让我感到温柔而又苍凉——文学的种子,大概就是这时候悄悄在我心里扎了根。

这份从日记里生发出来的对文字的亲近,后来慢慢变成了自主创作小说的热情:并非宏大叙事,只是写些短小故事、随笔,或是些诗歌与零碎短句。“谁说文字不能传递力量?”这份念头,在高中的刷题间隙里,成了我写作的动力——哪怕课业再繁忙,我仍坚持在小说中构建故事宇宙,只因深信文字能打破时空壁垒,在某一刻与读者的灵魂共鸣。

高考填志愿时,我没选热门的法学或管理学,指尖在志愿表上顿了顿,还是一笔一划填下“汉语言文学”。不是想当作家,也不是追求一个文雅的噱头,只是落笔时,总想起那些堆得高高的日记本,想搞明白,为什么简单的句子能攥住人心,想学着把别人藏在眼眶里没说的话、压在心底没讲的故事,用文字表述出来。

走进大学,这份心意凝聚成了我手里的笔。在校报编辑部当干事时,我捧着十二分的认真对待每一篇稿件,仿佛多年攒下的文字情愫终于有了安放处,看着印着自己名字的稿件躺在报纸上,被同学拿在手里读——从前只在日记本里写给自己看的文字,如今能被同学翻开、被老师读起,这份雀跃与自豪,是人生前十几年从未有过的。大一参加诗词大赛,背到“但愿人长久”时,忽然想起奶奶当年教我读诗的模样,捧着优秀奖证书时,眼里竟有点发热,我似乎没有辜负那些喜欢文字的日子。这些细碎的收获,从来不是为了证明什么,只是让我更笃定:当初选择汉语言文学的那条路,走对了。

未来,我将继续以专业为基石、以热爱为动力,在汉语言文学的天地中不断探索,既坚守纸媒文字的深度与温度,也紧跟新媒体传播的活力与广度,用文字展现文学之美与思想之力。

颜润东 汉语B2403班

“我想,文学,只有文学能够延长人们的生命体验,文学能够让我们看到无数场命运。”

少年时期,我常会翻阅我父亲书架上的书,一本《大师和玛格丽特》,读来磕磕绊绊,但这场真实与虚幻交织、合理与荒诞并存的艺术探险,让我对文学有了初步的认知。

渐渐的,书越看越多,有的深沉,有的轻松,有的晦涩,有的细腻。看着书架上堆放的许多本书,一本书是一种人生,人是不是可以过许多种人生?

到了青年时代,我开始对电影产生浓厚的兴趣,类型也从起初的爱情片到后来的文艺片。《活着》中福贵的经历让我对人生产生思考,从富家少爷到赤贫,历经战争和流离,亲人一个一个离开,他无路可走,已无法决定自己的命运。我又觉得,人似乎无法尝试多种人生,也许只能过一种人生。有的时候,理想与现实失之交臂,会让人生的空间变得逼仄。

第一次写小说《未曾可知》,是一个情感疏离的都市人找回情感的故事。其中有一个桥段:当面对一场突如其来的家破人亡,我犯了难,我不知道主人公接下来该如何逆转命运,我是给主人公设计一条颠沛流离的命运,还是无数种未知逍遥的命运?这时,我开始思考,人,如果一开始就知道自己的命运,会不会过得坦然一点?继而我开始思索一个更深厚的问题——人到底能不能体验无数场不同的命运?

我选择汉语言文学,是想在系统地学习后,能够更加严谨地构建自己的文学世界,能见识到更多的文学形式与文学魅力。我继续尝试,在大一的大学生作文竞赛中,一篇《大鱼》获得省级二等奖。这给了我极大的勇气,我愿意安静地去追寻命运的故事,光明的,黑暗的,懦弱的,坚强的,我愿意去了解和关怀,一个又一个。

我想,文学,只有文学,能够延长人们的生命体验,文学能够让我们看到无数场命运。这就是汉语言文学的魅力。

张烈桥 汉语B2412班

“不让任何一次‘想说却没说清’的话,成为永远的遗憾。”

我常因为内心敏感捕捉到许多细碎的情绪与想法,却屡屡在开口时卡壳;想分享对电影的感触,话到嘴边只剩下苍白的“很精彩”;想写下对生活的思考,落笔却只有几句零散不成系统的词句。

这种词不达意的无力感,让我格外渴望掌握精准表达的技巧。

汉语言文学是心灵的造影剂,能将敏感者内心的朦胧光影,清晰地投射于现实的幕布上。

我期待通过系统的学习,在研读作品时学会提炼观点,在练习写作时打磨语句,让那些藏在心里的想法能被完整、有条理地诉诸笔端与言语。

未来,我想成为一名生活纪实类的媒体内容创作者。带着与生俱来的敏感,凭借汉语言文学赋予我的表达力,将日常中的温暖微光与刹那顿悟,淬炼成能与他人深深共鸣的文字。自此,不让任何一次“想说却没说清”的话,成为永远的遗憾。

衡兆雪 汉语B2411班

“不是退守,而是与那个‘被数理化逼到墙角’的自己握手言和。”

童年的第一本绘本,是我与文学的第一次握手;此后所有无聊、灰暗、甚至疼痛的日子,都被文字悄悄缝合。选择汉语言文学,不是退守,而是与那个“被数理化逼到墙角”的自己握手言和。

高一选科,我随大流冲进物化生赛道。三年里,数学、物理把生活涂成黑灰色,排名把我压成空气里透明的尘埃。唯一透光的缝隙是语文课——我始终是最后一个考场的“语文年级前十”。在那方寸之地,我找回绝对的心气与自信:语文、英语的双优,把我从数物的深渊里一次次打捞,最终托住了本科线。

回望,所有心声都已被前人写尽;前瞻,文学的土地仍在疯长。热爱没有让我偏安一隅,反而逼我用长处去突围:大学生语文作文大赛省三、计算机设计大赛省三……奖项不大,却是我亲手劈出的裂缝,让光漏进来。

文字曾陪我度过低谷,如今我愿与文字继续前行,把纸墨的温度传递。

曾好 汉语B2401班

“巴山蜀水是我的文学启蒙,选择汉语言文学是我精神上的必然归乡。”

这片土地孕育了李白仗剑远游的豪迈,沉淀了杜甫草堂里的忧思,流淌着三苏祠的千载文脉。江岸猿声、夜雨秋池,从来不只是课本上的诗句,更是萦绕在我身边的真切风景。

从小向往诗词大会的我,大一终于站上了校园诗词大会的舞台,获得了诗词大赛一等奖,以苏轼在海南的经历参加中国计算机设计大赛获得省三等奖。我深爱古诗词,用最精炼的文字锚定最微妙的情感。当豪情满怀时,川人的洒脱让我有了“天生我材必有用”的共鸣;当感慨生活起伏时,“也无风雨也无晴”赋予我豁达的底色。那些翻涌却难以名状的心绪,总能在千年前的诗句中找到回响。

正是这样的体悟,让我确信,汉语言文学是能够帮助我讲好每一个动人故事的专业。笔就是我的武器,文字就是我生活的力量。我可以用诗描绘一年四季,用散文去抒发情怀,也许我没法穷尽文学的美和奥秘,但是它能赋予我对美好的追求与向往。

学文学的人往往多愁善感,情感细腻,我能看到生活之细微处,能感悟世界之独特。我一直追崇和没有忘记的,就是做一个生活里的诗人。

李婷玉 汉语B2412班

“我想,是因为文字收留了我。”

选择汉语言文学,于我而言是一场灵魂与文字的双向奔赴。

这份热爱的种子,早在小学时就已悄然萌发。那时候父母工作繁忙,我经常独自在家,百无聊赖之下,便翻看表哥送我的书籍,《鲁滨逊漂流记》成了我文学世界的启蒙。字都没认全的我,竟然捧着书看了一下午,那些铅字仿佛有了魔力,我跟随着鲁滨逊的脚步,惊叹地走在充满冒险与坚韧的奇妙世界。

在文字的世界里,我找到了精神的栖居地,我开始热爱它。

这份热爱绝非停留在纸面的痴想。上中学之后,我常常写日记,记录那些忧伤或欣喜的时刻,后面又偶尔学着在网上写一些随笔。我开始越来越依赖文字去表达,我想,是因为文字收留了我。

怀揣着对汉语言文学的憧憬,我来到了大学校园。中国古代文学课上,我不再是隔着书页读“亦余心之所善兮,虽九死其犹未悔”,而是跟着老师体会屈原的忠诚与执着;中国现当代文学课上,通过解析鲁迅的《伤逝》、老舍的《骆驼祥子》,我学会了从文字背后看时代变迁与人性微光,明白文学不只是抒情,更是引起人们审视自我的有力工具;外国文学课则让我一个高中学理的人不禁感叹古希腊神话的奇妙、古罗马史诗的厚重,更让我懂得文字跨越国界的魅力。

对我来说,汉语言文学的课堂不是知识的终点,而是热爱的起点。是这些课程让我真正懂了文学的魅力,也让我更加确定,要沿着这条充满文字温度的路一直走下去。

王玉珏 汉语B2403班

“我希望能用汉语,将内蒙古大草原上的风声、牧人的歌唱,以及这片土地上被忽略的真善美,传递得更远。”

经常有人问我,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,为什么选择与千年的汉字相伴?我的答案,藏在两次心灵的震颤里。

一次,是高中沉闷的午后,内蒙古巴彦淖尔的日光明亮。我翻开鲁迅的文集,读到“无穷的远方,无数的人们,都与我有关”时,指尖仿佛划过电流。那些沉默的油墨字迹,瞬间爆发出雷霆万钧的力量,它穿越百年,叩问着一个草原少年十几岁的心灵。一百年前的乱世,文字不是冰冷的符号,它是投枪,是匕首,也能是照亮寒夜的篝火。

抬头看向日光,刺眼又璀璨,天空蔚蓝到不可名状。沧海桑田,咫尺天涯——此时,这是盛世,是流光溢彩的盛世。我莫名流下了眼泪。文学永远不知,那一天,它在十几岁的孩子心中,藏下了什么种子。

另一次,是我看见大洋彼岸的校园里,青年们用标语与诗歌,以简单的词语承载最沉重的悲悯。我确信,当世界喧嚣失序,最有力的武器,是清晰、真诚而有温度的语言。

这两次触动,让我无法再将文字仅视为工具。我选择汉语言文学,是选择一种与世界对话的方式。而这份选择,也与我脚下的土地紧紧相连——在内蒙古,我渴望用这种语言的力量,去贴近、去诉说。我希望能用汉语,将内蒙古大草原上的风声、牧人的歌唱,以及这片土地上被忽略的真善美,传递得更远。

我期待未来,哪怕笔触笨拙,也要足够真诚,为家乡写下让人驻足、微微点头的文字。

心至苍穹外,目尽星河远,就这样,年轻的我们,找到了无数的理由“对抗”。

因为有人热爱滚烫的六便士,更有人有仰望月亮的理想。

因为庄子的“人皆知有用之用,而莫知无用之用也”。

因为那些小时候背过的诗,多年后,忽然有了流泪的共鸣。

因为在文学中,千千万万次看见我们的命运。

因为“一个读过狄更斯的人,比没有读过的人,更难向自己的同类开枪”,文学让我们成为更善良的人。

因为文明的真正危机,从来不是知识的过剩,而是思想的贫瘠。

最好的时光,这一次,我们不说再见,一期一会,愿我们永远相信——

念念不忘,必有回响。